样丧心病狂?”
武后叹道:“我也正在惊疑此事,想不到他们为何要如此,自要将两人先行缉拿,详细审问,还阿月一个公道。”
想到那样娇嫩花朵般的人,从此竟再不可见,高宗眼前顿时出现贺兰氏娇嗔明艳的模样,复又痛心疾首,不由复哭道:“朕的阿月……”流泪不止,情难自禁。
武后道:“这里才出了事,陛下不当在这里,免得越发触景伤情。”
当即叫人带高宗回寝宫安歇,又叫御医跟随,好生照料。
待高宗起驾,武后便命把蓬莱宫中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先看管起来。
正才有些风平浪静,外间丘神勣来报,说已经将武惟良拿住。
武后道:“为何只有一个,武怀运呢?”
丘神勣道:“两个人像是分头而行,是以如今只捉住了一个,另一人还在搜捕之中。”
武后皱眉想了片刻,蓦地想到一件事,待要吩咐,却又停口。
思忖中武后轻轻招手。
丘神勣会意上前,武后低低地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丘神勣方领命而去。
且说先前因牛公公报讯,崔晔听是宫闱之事,便先行告退。
武后却并不如何着急,起身道:“怪不得《礼记》里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可见自古以来,这‘家事’都是第一难办,毕竟外患可挡,若祸起萧墙之中,则无可估量也。”
崔晔道:“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是,臣家也是,各自思虑各自忙就是了,”武后一笑:“好了,崔卿且先去吧。”
崔晔拱手行礼,缓步退后。
崔晔出宫之时,远远地看见两道身影豕突狼奔地往外,似是个仓皇逃窜之态。
正是武惟良武怀运两人。
宫中禁卫虽看见了,却因也认得这两人乃是武后的兄长,身份“显贵”,又不知道里头发生的事,便并未过来阻拦。
崔晔也不靠前,只仍徐步遥遥而行。
眼见丹凤门在望,又见一匹马如离弦之箭,从外急窜入内,正好儿同武惟良武怀运擦身而过。
那两人见是敏之,武惟良还要叫住,武怀运忙将他擎起的手按下,不知说了句什么,便仍低着头匆匆奔出宫门了。
宫中禁卫见一匹马闯了进来,又认得是周国公,纷纷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只为首一人道:“殿下,不可骑马闯宫,请下马。”
正要上前拦住,敏之喝道:“都给我滚开!”
不由分说地抡起马鞭啪啪乱挥,有两个禁军躲闪不及,当即挂彩。
崔晔驻足看时,敏之已冲开禁军,打马往后宫而去,很快一人一马便消失不见。
出丹凤门后,崔晔上车,慢慢地往回。
车行片刻,身后传来马蹄声响。
车夫放慢速度,留神打量,却见是一队金吾卫呼啸而过,如临大敌,不多时,就从旁边巷子里押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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