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她忽地想起英俊长眉修鬓的模样,忙把自己的乱发又往后拢了拢。
阿弦出来,摸了摸炉子里的水是凉的,忙又重新烧了些水,趁着水热的功夫,她自打水洗了脸。
满面沁凉清爽,可大概是深秋了,井水也冰凉入骨,阿弦只觉得手跟脸都有些冻的麻硬了。
她拍拍有些发木的脸,站在院子里扬声道:“伯伯,这几日家里还好么?”
里头老朱头道:“好的很,没什么别的事,你在垣县跟大人办差可怎么样,不是说要半个月才回来么,如何突然就跑回来了?难道差事已经妥当?”
阿弦一边摸脸一边走进来:“这件事可难说,是个烫手的荆棘,袁大人不许我再管,我就不管了罢了。”
老朱头道:“有那么棘手?把袁大人都吓到了?”
阿弦道:“可不是么?跟长安……”两个字才出,猛地捂住了嘴。
老朱头已经道:“你方才说什么?长安?”
阿弦仰头看看天,忍不住自打了嘴巴一下:“我说跟‘垣县’,您老人家总是惦记长安,把什么也听成那个了,岂不可笑?”
仗着老朱头不在跟前,阿弦捂着嘴,得意于自己的“随机应变”外加“反咬一口”,便偷偷笑笑。
里头传来老朱头一声长长叹息:“只怕……果然是避免不了的。”
阿弦不解,敛了笑重又入了厨下,舀了两碗水来,又调了蜂蜜,端着重回西间:“着凉了如何也不生个炉子?连口热水都没有。就算阿叔看不见不方便,我不是让高建帮手了么?必然是他偷懒,等我看了不骂他。”
“跟高建没关系,他很好。”老朱头见她递了水过来,却道:“我才喝了,一时心里都满着,你放在桌上。”
阿弦只得先放下,自己坐在炕沿儿上喝了半碗:“伯伯说什么避免不了?”
老朱头垂首,仿佛是个思虑之态,道:“其实,伯伯有一件事,瞒着并未跟你说。”
阿弦诧异:“什么事?”
老朱头向着对面的柜子一扬首,道:“那边儿往下,倒数第二个抽屉你打开看看。”
阿弦放下手中的碗:“是什么东西?”却依言走过去,蹲地将抽屉打开,里面放着一块儿灰色麻布,阿弦举手挪开,见底下竟是一封信。
“这是……”阿弦拿起来,迎着光看了眼,忽地一震,惊喜交加,不由叫出声:“是陈大哥的信?!”
老朱头笑笑。阿弦难掩心中喜悦:“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朱头道:“前两日,英俊拿回来的。我……本来不想给你看。”
阿弦正要迫不及待地看信,闻言道:“为什么?”
老朱头道:“你总该知道,我本来忌讳那个地方……我怕……”
阿弦笑道:“伯伯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去。”
老朱头脸色古怪道:“我倒不是怕他让我去,只怕他勾了你的心魂去
请收藏:https://m.ddxs123.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