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是中等画儿呢。”
“还有这幅,这个老头都被狗咬了还笑,真是疯疯癫癫。”
“上头那幅画,画的蝴蝶唔——”她正点评得来劲,却教景深捂住了嘴。
景深弓着腰,凑近她面前笑:“你安慰我直说安慰的画便是,哪儿需你信口胡诌说人家的不好,你瞧瞧那个鲶鱼胡须的人教你气成什么样了。”
夏意竭力忽视怦怦儿跳的心,缩着脑袋看去二掌柜的,果然脸色臭臭的,转回头去景深已经站直来。
她缓和一阵才说:“其实我想说上头那幅蝴蝶画得可真像真的,瞧着那片花就开心得很。”
景深闻言看去,果真是一幅好画,近处蝶恋花,远处则是水色江天,峰峦若隐若现,若看的仔细些还会见得汀渚溪桥上有个婀娜倩影……他不由得看入了神,近处的几只蝴蝶就跟会动似的颤了颤翅膀。
原是堂外吹进来一股寒风吹动了画纸,里头人拢衣裳时也进了位客。
回过神来的景深跑去问那掌柜的:“那边墙上挂着的画是谁人所画,还是只是一幅周折转手来的画。”
那掌柜的结舌,撇着嘴角道:“你可真会问,一问便是跟你一样的人。”
“此话何意?”
“这画儿也是我收的,每两月送上几幅过来,不过人家比你强,好歹卖得出去。”
景深虽不愿承认,却也不能否认这人的画比自己的要好。
夏意从一过来便耷拉着眼皮颇为怨念地看着那掌柜的,掌柜的被盯久了转去瞧她眼,问:“小姑娘怎么凶巴巴的?”
说着就从高台上伸出一只手来。
景深长臂拦住他:“你做什么?”
那人不睬景深,只对夏意道:“手伸出来。”
夏意睁大眼,伸出一只手去,而后手心哗啦啦掉了一把炒熟的西瓜子,清亮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两圈,问他:“你作何给我这个?”
“求求你别瞪我了。”
夏意腆颜,红着耳朵垂下头去。
后来还是景深点了点她脑袋,才挪动脚步出观文堂去的,出去之前景深慷慨一挥手将画留在掌柜的眼前,道:“这画全当是抵那几颗瓜子。”
二人并肩潇洒出了观文堂,走在街巷时竟无丝毫的不快,才不像是被回绝的人,直到……直到景深途径路边叫卖的小摊铺时。
首饰摊铺前吆喝的姑娘见着景深时,眼一亮尖着嗓子招呼:“公子啊,你可算来了——”
“你认错人了。”景深打住她的话,一边捂住夏意耳朵,一边带着她往远处跑……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隆冬大雪夜,堂屋里烛光摇曳,小几上摆着碟没吃净的烤糍粑,糍粑边的交椅上夏先生阖眼酣睡着。
夏意则抱膝坐在小凳儿上,泥胎炉烧得殷红一片,带着她面颊也染上酡色,迷迷糊糊间背着这首颇应景的五绝。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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