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她整个人随着那碾压交锋的唇瓣而微微颤抖,像是在雨中被淋了一身的小兽,怯怯可怜。
而那逐渐攀升的体温仿佛是就要到燃点的干柴。
封砚那灼烫的唇舌仿佛在找寻自己多年的思念,即便没有深吻下去,却也留恋不去,就在唇角、唇珠上徘徊。
盛则宁在空隙间喘了口气,手用力抵住他就要压下来的胸膛,他的心脏在她的掌腹下像是一只有力的牛犊,跳动,彰显出某种急迫地冲动。
她小声挣扎,还是有些害怕,害怕未知的事情,“……封砚。”
封砚又在她唇上温柔印下一吻,轻声道:“嘘,别开口。”
盛则宁身体倒进了薄被里,得亏现在没有往床帐里撒桂圆、花生的习惯了,不然她这一倒,定然要硌着腰背难受,不过虽然腰背没有被硌着,但是随之覆上来的身体也并不柔软。
她不禁睁大那双迷蒙的眼睛,任人瞧了都会心软几分的神色浮了上来。
无知又迷惑。
她用手撑了一下,以免被继续压着。
封砚把视线从她眼睛上挪开了,只是轻柔地吻在了她的香腮上,他喃喃细语道:“你一开口,我就要心软了。”
他的低语声像是细雨,逐渐润湿了所有。
盛则宁手颤了一下,正要往下落。
可还没等她寻到合适的去处就在半空被人擒住了,他将她的手引去了该去的地方。
“……唔!”
若非封砚的吻太深,让她的惊呼都溢不出口。
她将手腕拼命扭转,往后挣,好离开那危险。
可是封砚果然心狠下来了,愣是没有让她挣开,也没有让她能有后退的余地。
直到他被柔软的手心圈住。
封砚他方挪开了唇,在她耳边沉沉呼出了一口气,又烫又湿。
是痛苦还是快乐。
盛则宁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手心里随着脉博跳动的口口摄住了。
饶是每位小娘子出嫁前都会阅读一些书,亦或者听过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描述,但在这一刻全都给盛则宁抛之脑后,只剩下不知所措,和害怕。
莫怪古人会有‘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一说,这绝非从书上只言片语能领会过来的。
封砚额头划过热汗,还在她耳边鼓惑。
“别怕。”
一阵细风从支开的窗缝里吹了进来,烛光在垂帏外面轻摇。
几滴细雨浇在窗下,叶片都折下了腰,不知不觉一场春雨降临了,雨点有序地敲打在屋檐上。
清脆的声音就像是夜宴上熟练的乐人,手拨动着琵琶,淋漓尽致的声音时快时慢,就犹如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动听。
这时候一只手朝着洒金的床帐往外伸出,五根手指微蜷起,指尖湿润还泛着樱红,在空中无意识地挥动,像是要抓住什么。
夜风吹不透几层帏幔,也吹不散帐子里的热气。
那手只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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