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煜躺在床榻上，若有所思。
谭松臣看了秦子煜一眼。“你见到顾烨霆了？”
秦子煜诧异，谭松臣谈顾烨霆，居然没有避讳乔言。
见乔言紧张的看着他，显然很想知道顾烨霆的情况。
秦子煜也有些怀疑了，乔言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嗯，见到了，在家里救我的人就是顾烨霆。”
“你见到他的脸了？”谭松臣再三确认。
秦子煜蹙眉。“嗯。”
谭松臣坐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顾烨霆这是下了很大一盘棋，打算慢慢将背后的人一点点揪出来。
他这是在钓鱼。
在医院停留了一个小时左右，谭松臣带着乔言离开。
乔言走在医院楼道里，回头看了一眼。
安全出口的位置，一个身影快速闪躲。
乔言的手指慢慢握紧，是他吗？
她知道顾烨霆还活着就够了。
乔言并不希望他死。
“言言，你先回家。”停车场，谭松臣让司机把乔言先送走。
乔言紧张的看着谭松臣。“你要去哪？”
她又开始了……又开始患得患失。
这是病。
她是不是要找心理医生好好看看。
这样会给谭松臣很多无形的压力。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在家等我，听话。”
“听话……”乔言的呼吸凝滞了一下。
又是听话……
以前，顾烨霆也总会这么搪塞她。
让她听话，然后乖乖在家等着。
眼眶有些泛红，乔言上了车。
谭松臣帮她关上车门，看着司机离开。
看着车窗外的灯红酒绿，乔言突然就红了眼眶。
她从一开始就有病。
根本做不到完全信任一个人。
顾烨霆给她留下的伤疤太大了。
她无法抚平。
这样对谭松臣，他又能坚持多久？
迟早有一天，他会厌倦的。
……
等乔言离开，谭松臣站在路灯下抽烟。
秦子煜见到顾烨霆了，说明顾烨霆真的还活着。
这一点，毋庸置疑。
“怎么没回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谭松臣蹙眉，看了一眼，是郑招远。
“你说要来医院，恰好梦雅也受了点伤我把她送到了医院，刚要走就看到了你，你说这算不算缘分？”郑招远笑了笑。
谭松臣也笑了一下。“确实挺巧。”
“谭松臣，去喝点酒吧。”
他看得出来，谭松臣有心事。
从谭美茹结婚那天，郑招远就看出来了，谭松臣一直都有心事。
“你喜欢乔言喜欢了很多年了吧？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就藏着一个女孩的照片，是乔言？”郑招远问了一句。
“嗯。”谭松臣没有隐瞒。
“你喜欢了她多少年？”郑招远深意的看着谭松臣。
“十年。”
“还真是让人羡慕，有情人终成眷属。”
谭松臣讽刺的笑了一下。“谢谢。”
郑招远眯了眯眸子，敏锐的感受到了谭松臣的低气压。“怎么？乔言心里还放不下顾烨霆？”
乔言是顾烨霆的妻子，他们可还没离婚呢。
如果顾烨霆真的没事，乔言和谭松臣就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谭松臣没有说话。
“谭松臣，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活人永远赢不了死人。”
郑招远看着谭松臣。
谭松臣手指握紧。“如果那个人没死呢，我是不是更没有胜算？”
“嗯？”郑招远假装没听懂。
“没什么……”谭松臣不再提了。
郑招远扬了扬嘴角。“每个人心里都有白月光，只有让月光永远不再亮，才能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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