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拖到了九点一刻。
面对着一桌子精美的菜肴，竹瑜毫无胃口。
她只好没话找话：“我们不等厉总了吗？”
都这个时间了，想也知道，厉峰今晚估计是不回来了。
果然，厉擎东瞥了竹瑜一眼，淡淡回答道：“他不是每天都回来，要是没提前说，那就是不回来了，我们不用等。”
饭桌上，他们三个人默默吃饭，各怀心事。
席间，厉晴西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是自己的经纪人打来的，就低声说了一句“你们先吃”，然后匆匆离开。
自从签了经纪公司，就有专人来打理厉晴西的日常安排。
不过，厉晴西也把丑话说在了前面，他和一般的艺人不同，基本上不接通告，只负责出作品。
尽管如此，他的经纪人还是难免时不时地就打来电话，跟厉晴西沟通工作。
偌大的餐厅里，就只剩下了厉擎东和竹瑜二人。
他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今晚的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最后，竹瑜实在忍不住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我吃好了。”
她没吃多少。
“再喝一碗汤。”
厉擎东主动盛了一碗，放到竹瑜的面前，又补充道：“你太瘦了，影响手感。”
她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还是老老实实喝掉了。
看竹瑜这么配合，厉擎东反而有点烦躁。
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她折腾惯了，她要是不作，他倒是不适应了。
“看我干嘛？我都喝光了，喏，一滴都没剩。”
竹瑜一抬头，发现厉擎东正瞪着自己，表情不太友好。
她连忙举起空碗，表示无辜。
他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打完电话，厉晴西回来了。
他拿起筷子，又放下，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
厉擎东敏锐地察觉到了厉晴西的情绪因为刚才那通电话而受到了影响，所以，他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
“我……”
厉晴西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厉擎东，而是看向了竹瑜。
哪怕隔着距离，她还是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
“有事吗？”
竹瑜索性大大方方地问他。
“之前你给《鲤》拍的MV，我的经纪公司觉得很好，但他们认为画质太粗糙了，剪辑也不够理想，所以打算重新拍摄。经纪人问我，能不能还找你继续完成它……”
厉晴西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当初竹瑜只是来帮忙而已，是他厚脸皮求来的。
更别说，之后还惹出那么大的麻烦。
不等竹瑜开口，厉擎东已经抢先一步拒绝：“你应该知道，她是电视台的在职工作人员，这种商业性兼职需要上报单位，还可能影响到个人前途。”
为了给竹瑾凑手术费，竹瑜之前偷偷给艺考生做辅导，也是跟领导在私下里打过招呼的。
单位考虑到她的家庭情况，所以没有追究，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厉晴西的经纪公司如果要让她出演MV的女主角，以后要涉及的问题就太多了。
“没错，上一次我答应帮你，是因为你说过，你们是小成本制作，只会发表在你个人的社交平台上。但你现在已经签了经纪公司，名气也大了，我帮不了你。”
竹瑜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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