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树海早就知道的。这也并不是最近才有的事,而是从苏清芳出车祸就开始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丁树海总觉得和以前碰到他们有一些不同。
他笑着对韩平道了谢,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说:“还是我来吧。”
韩平愣了一下。
便听苏清芳笑着说:“你哪儿做得了这些事。”
轮到丁树海怔了一下。但是随即三个人便都突然反应出什么似的,一起沉默了一下。这一下,就足够丁树海确定他的感觉没有错了。韩平不自然地笑了笑,便将汤碗递给了他。他尽量装作什么也没发觉,仍然像往常一样对苏清芳柔和地笑了起来,也仔细地舀了一勺汤在嘴边反复地吹凉。
苏清芳慢慢地喝了几口,道:“中午吃得太饱,还是过会儿再喝吧。”
丁树海便也不多话,将汤碗放在了床头柜上。一旁的韩平轻手轻脚地上前一步,拿起一旁的小锅盖将汤碗盖住。
感觉到丁树海正在看着他,他和气地笑道:“病房里头空气脏,还是盖住好。”
丁树海笑着嗯了一声:“谢谢你这么细心照顾清芳。”见韩平的脸色微微一僵,便又转过头去问苏清芳,“医生说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苏清芳淡然地回道:“其实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反正复健也不用再做了。”
丁树海点头道:“那好,明天我安排一下,来接你出院。”
苏清芳微微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也不该惊讶似的,又收敛起来:“其实你那么忙也不用特意挤出时间来。明天是星期天,韩平明天没课,他来就够了。”
丁树海想了很多怎么应付韩平的话,可是偏偏没有想到这些话都是苏清芳说出来的。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本来就安静的病房,又一次面临着三个人的沉默。
丁树海只记着当时的沉默很难堪也很难挨,但并不清楚地记得究竟延续了多久。他当时也快三十岁了,在许多风风雨雨中都可以走出一条路来。可是在当时,他却好像一下子走到了一条绝路上。无能为力。
他当然知道以苏清芳的为人,以及她对他的感情,变故是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里就能完成的。恐怕也不会是从复健失败开始,而应该更早,从出了车祸、医生宣布她的手只有两三成的可能会恢复时——也等于说,她的手有近乎八成的可能不会恢复时。
只是那时候他们都盲目地乐观、坚强着,于是忽略了深藏在冰川下的细小裂纹。
“后来是韩平先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丁树海说,“他毕竟是个老实人,经不住这样的场面。我想他可能也是认为,让我们两个人面对面,会更好。
“清芳没有给自己找借口,直接告诉我,她想和韩平在一起。”
丁浩然不由得又是一阵愕然,他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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