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外，其他三个方向都是悬崖。
楚云溪坐在院子里的大理石砌的花圃边上，面对着群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让稚清坐下。
稚清稍稍犹豫了一会，还是将木托放在一旁，在楚云溪身边坐下，只是离楚云溪离得远了些。
楚云溪看看天空，虽是秋日，却是阳光明媚，一旦也不觉得秋风的寒冷，倒是有种天高气爽的感觉。
“天气真好啊！”楚云溪赞叹了一句，“稚清，从小就待在第九山吗？”
稚清摇摇头，然后才发现楚云溪很本看不见，于是说到：“不是，我和哥哥是九岁的时候来的第九山。”
“那你以前是住在什么地方的？可是在自己的家乡？那地方好看吗？”楚云溪侧了侧头看着稚清。
“我和哥哥从小就在凰阁，祖上都是凰阁的陵奴，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稚清摇了摇头，“我们本来是守在安陵的，那是凰阁前辈们的陵园所在。不怎么好看。”
“那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楚云溪愣了会儿问道，她还以为稚清和稚云和其他的仆人一样，都是从山下带上来的呢。
“我和哥哥的体质偏阴，不适合待在安陵，阁主大人就把我们安排到了第九山，说是让我们待在第九山。”稚清回答。
“那你喜欢这里吗？”楚云溪点了点头，笑问道。
稚清想了想说到：“虽然大家都说第九山太荒凉，可我是喜欢的。”
“喜欢这里的荒凉？”楚云溪问道。
稚清点了点头。
楚云溪笑了，摸了摸稚清的脑袋，看向群山，说道：“我······其实是不喜欢的。”
听到楚云溪这么说，稚清有些意外，楚云溪是自己来这里的，他还以为，楚云溪也是喜欢这里的。
“我不喜欢第九山，也不喜欢凰阁，原本我以为我是喜欢的，我从义父的故事中，听过很多很多关于以前的凰阁，以前的第九山的故事，那个时候我是喜欢的。”楚云溪单手搂着稚清的肩膀，缓缓说着。
“可到了这里之后，我发现我不喜欢了，这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悲伤，一种悲壮。我似乎能听到凰阁旧址那边传来的万鬼哭泣的声音，也似乎能感受到，万年前灭世之战时，这里所经受的悲伤。”
“那是一种失去了所有，原本的幸福全部毁之一旦的悲伤，那是所有人全部赴死的悲壮。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能感受到这种庞大的情绪，就好像这些情绪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一样，可我什么都听不懂也不明白。”
“是因为这个，师姐才不开心的吗？”稚清偏着头看着楚云溪，目光很是认真问道。
楚云溪一愣，而后笑着回答道：“并不是。这些情绪并不能影响到我，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说着楚云溪比划了一下，说道：“在我的家乡，我所住的宫殿，也是在山上的，和这里很像，不过还是不一样。”
“我的宫殿在山巅上，宏伟壮观，被世人尊为奇迹。山下有凡人居住的村子，与世隔绝，不过村民们都很和善。每每朝阳升起、晚霞落下的时候，我坐在宫殿外靠近悬崖的岩石上，想外看去，便能看到炊烟袅袅，那个模样，真是美极了。”清欢复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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