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靠在椅背上，神情恣意就像一只高贵慵懒的猫儿，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攻击性。
姜挽虽然不知道司颜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如果司颜真的想要下手，自进了结界的那一刻起，亦或是更早，她就应该没命了。
司颜在炼器？
许久，司颜终于从地面上起身。
“不是已经拿到了金源石，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司颜面上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过却是有些期待姜挽能拿出怎样的筹码。
姜挽应声，任凭司颜打量。
未免也有点太顺利了吧？
司颜只是静静的坐在上首，没有任何动作，就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感。
姜挽抬眸，直视司颜那双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睛。
司颜话落，虚空一摄，姜挽腕上的流光镯便到了司颜的手里。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方正在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鼎炉，目光徐徐向下，便见一个白衣墨发的纤细背影。
就连之前嚣张不已的狐九，如今都乖乖夹起了尾巴做狐狸。
“是。”
姜挽轻抬了抬眼皮，不置可否。
但姜挽很清楚，这都只是表面罢了，否则仓库内也不会挂着那么多保存完好的尸体。
这就是渡劫境界强者的实力。
法器之中，九品之上，便为至尊，也就是系统口中的伪神器。
单手托腮，好像是在看鼎炉中的火焰。
司颜嘴角漾起一丝懒散，拒绝的干脆却不彻底，“不想管。”
“你来了。”
看着曾经亲手炼制出的第一件至尊法器，司颜眸中徐徐升起几分怀念之色。
听出姜挽言语里的轻松，悠闲躺在迷你小沙发上的系统撇嘴，“没有水灵根你试试？”
她身上的东西，除了识海中的系统，没有一个能逃过司颜的目光。
不过姜挽还是没敢掉以轻心，除了死之外，还有许多生不如死的方式，比如，囚禁。
“我觉得，我身上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
司颜手指不断摩擦着流光的镯身，淡漠的目光落在明明处在下风却没有一丝畏惧之色的姜挽脸上。
姜挽：“.”
是一张很精致的脸，不过却因为长久困在此处泛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精致却易碎。
感受到身后陌生的气息，司颜淡声开口，不过却是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司颜死水一般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这个只有元婴境界的修者，有点特别。
很漂亮的一张脸，不过不该是这样不卑不亢的神情。
这就是司颜？
目光微微向右看去，一副晶莹剔透的冰棺就那么随意的放在一旁，虽然看不清冰棺中女子的面容，但姜挽也知道那就是司颜几千年前的肉身。
听到炼器两个字，司颜脸上才缓缓升起了几分兴致。
司颜身子微微前倾了几分，平静的宛若一潭死水的眸子饶有兴味的看向脸上丝毫没有惧怕之意的姜挽。
姜挽没有回应，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索性就同司颜一起注视着炼器炉中的火焰。
如果真的能令她心动，帮她一把倒也不是不行。
姜挽回的轻轻松松，“我身上那么多骨头和血肉，你看看你想要哪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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