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件事,通过一些‘细枝末节’的修改,讲了出来。大概就是一位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千金小姐偶遇了他,并就此一见钟情,不断纠缠,想要将他据为己有的故事。
你家公子岂是这种摧眉折腰事权贵的人!于是我便严词拒绝了她。
却不曾想,会因此得罪她的宗族亲人,以至于如今连监学都去不成。
悠然一叹,陆平安的声音伴随着搓澡的水声陷入沉寂。
屏风外面,月桃攥紧小手,有些颤音道:还好公子没有再去监学,不然
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
如果公子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
陆平安看不到屏风对面,也不知自己的话触动了少女内心最脆弱的那根弦,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慢慢的,月桃敏感的情绪被公子口中一些有趣的话语平复,一主一仆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坐在靠近门外的马蹄凳上,少女双手撑着两腮,面朝房间,一双水灵的眸子看着屏风后的氤氲浴桶,烛光辉照间,隐约可以看到公子的肩背。
陆平安期间开玩笑说,如果哪天老爷没了爵位,他又不得不隐居乡野,成了平民,自此没钱习武也没钱吃饭怎么办。
月桃当时就用无比坚定的声音答道:我会努力织布,学习耕种,赚钱供公子习武读书!
陆平安听完心里大为触动。
什么傻丫头啊。
次日,天色将明。
内城晨钟的声音像落入湖里的石子,荡起的波纹覆盖整个京城。
同时,也让经历一夜宵禁的城池恢复了活力。
街上叫卖声,马车轮毂碾压滚动声,家家户户或开门,或泼水,或呼喊招呼的声音组成一副繁荣的烟火市井画卷。
陆平安在晨钟落下的前一刻就出了府门,早早来到了许家府邸外。
寻到侧门,让护院家丁往里传带消息,不一会儿功夫,穿戴整齐的许敬元就一脸便秘的走到侧门。
你大清早的喊我出来做甚?
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喊你出来了?
许敬元险些就爆了粗口。
你最好有事!
伸手将许敬元从侧门里拽出,陆平安边走边道:西直街有家食肆的早食不错,我请你去吃!
此时贵人遍地走的椿寿街上多有车马官轿,那些大都是赶着上早朝的大虞官员。
两人沿着街边,穿过早间清爽气息弥漫的街巷,来到一家食肆。
叫上二两春前酿,再叫两碗瘦肉粥,两屉笼包,几碟小菜,算是齐活。
你真就是请我吃顿早食?
不然嘞?
许敬元将信将疑,直到快垫饱肚子时,才知道对方的意图。
瞅着陆平安取出的两张十两面额的银票,许敬元皱眉道:你这是几个意思?
陆平安清楚他这发小的性格,你要是直言直语还钱,他指定不收,说不定还会劈头盖脸的说你一顿。
好在他早已打好腹稿。
能有什么意思,你在悬镜司任职,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我还指望着等我进悬镜司的时候,你能升到九方台,给我多帮衬帮衬呢。
除非你不想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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