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把瓦片扒开了一点。
而胡惟庸的这个问题，就有那么点妄想的苗头了。
“.”
“明天一早，你们俩就赶紧去雁门县，如果半道上遇见陛下，就迅速回来告诉孤。”
尤其是濠州大案被叶青捅破，那么多勋贵家眷被斩首示众之后，他对他们的约束就更加严苛了。
但究其根本，这只是他和皇帝之间因为政见不和，因为利益矛盾，而引发的皇权与相权的斗争。
终于，时间来到了夜阑人静的亥时！
只看见两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先后往李善长府上而去，都是这方面的高手，都可以做到不被对方发现的同时，还不被巡街衙役和军士发现。
“.”
因为下方之人是李善长，这条被扒开的缝，真就是细得还不够一只眼睛的宽度，黑色眼仁有多宽，这条缝就有多宽。
进城检查路引的排队队伍之中，胡惟庸的信使拿出路引待查，蒋瓛也拿出路引待查，二人相距不过十几个人的位置。
“陛下为了提拔那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用一首歌害得淮西兄弟们损失惨重的叶青，联合太子殿下和徐达，将我等玩弄于鼓掌之中。”
其实他也不是在演戏给谁看，朱元璋虽然让他退下来休养，但也让他同时管理濠州城以及城内的勋贵家眷。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朱标也只是嘴角轻扬，还算欣慰的淡淡一笑。
万一叶青真的高估了自己，万一没有等到徐达的大军出现在北元大军的后方，雁门县就被北元攻破了呢？
万一他爹娘真的没走的话，问题就大了！
且不说朱标有多孝顺，就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就已经可以说是和帝位没什么区别了。
是啊！
桌上烛台之上，仅仅被扒开一条缝的屋顶之上，一只眼睛正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信件内容后文：“陛下或许还在雁门县并未回程，如果陛下还在雁门县，叶青又作茧自缚没有守住，陛下会不会有危险？”
朱标只是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了这位老相国的用意。
蒋瓛为了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迅速抢占这个位置，他并没有跟着信使弯弯绕，直接就来到了这里。
“你这脸色是什么意思？”
二人进城之后，并没有马上去往李善长的府上。
李善长的书房之内，满头白发的李善长依旧挑灯夜干！
他现在还在为濠州的建设而努力，一副虽然不在朝堂，也依旧倾尽全力为君分忧的样子。
就蒋瓛汇报的情况来看，有两个消息是他此前一直没有想到的。
与此同时，蒋瓛也又轻又缓的合并了瓦片，目送信使离开走远之后，他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胡惟庸信使和蒋瓛的眼里，李善长的手突然就抖了一下，他摘下灯罩，直接就把这封信烧成了灰烬。
李善长看向信使，只是严谨而低沉道：“你告诉胡相，不该问的永远别问，有些问题必须带进棺材里。”
这只黑色眼仁之下，胡惟庸的信使双手呈上一封信件。
但他知道，李善长此举必有深意。
胡惟庸的信使不明白李善长在想什么，蒋瓛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反正目的地都是位于濠州的李善长府上，他这样做可以保证跟得不太紧，还能在最后不错过李善长拆开信封的那一刹那。
两名锦衣卫小伙子当即叩拜领旨。
是为了完成朱元璋的差事，也是为了保全淮西勋贵们！
万事有度则彼此相安无事，万事过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善长想要的就是万事有度，勋贵们贪拿有度，皇帝自然也该拿捏有度！
“老爷，天色不早了。”
他李善长自始至终要的都只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结果，绝对没有想过‘万人之上’的地位。
“搞得就像本官是抓了你的壮丁一样。”
“大家都可以作证，本官诚意备至，足有三次礼贤下士，是你不识好歹，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不对在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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