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板觉得,即便是最坏的情况,咱家也能活下来。”
“这说得哪里的话,当然能活下来。”梅可甲极力安慰,“太子殿下,是陛下唯一的子嗣,也是大明将来的皇上,天下财富都在他的手中,天下也都是他的子民,你手里多一点,和他手里多一点对天子来说不都不一样吗?”
“况且,魏公公与殿下的关系不一般,便是犯了错,也就是贪银子,不论如何对殿下还是忠心的,只要忠心,再诚心认错,想来殿下何至于杀你?杀了你,殿下不就少了一个忠心的奴婢?”
这番论述层层递进,倒是让魏彬给听了进去,“对!做奴婢的,只要忠心,哪怕犯了错,也就是领个罚的事儿,殿下必定不会要我的命的。”
说到这里,梅可甲开始转入下一个节奏。
他叹息一声,“魏公公,似你似我……咱们这些人虽说也都是殿下的人,也都为殿下做事,但咱们和那些文臣不一样,文臣可以这山望着那山高,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咱们如同山溪之水,比之文人是易涨,但也易退,一旦流入河中,便再也回不了山中了。”
“那依你看,如何才能不流入河中?”魏彬紧接着问道。
“在下跟殿下的时间,肯定是没有魏公公长,所以在下姑妄说之,公公姑妄听之。公公的问题,在下以为答案就是一句话,”说到这里,梅可甲靠近了一些,“不要坏了殿下的事。”
“那是自然,这咱家自然不敢!”
这话说的梅可甲都想笑,
还不敢,今日这事有几分都是因为你。
“那么,就容在下问一句,”梅可甲砸了砸嘴巴,“公公可知道,殿下在浙江的大事是什么?”
“是银……”本来魏彬是想脱口而出的,因为他知道,
但说他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为什么?
因为这个答案,是银子。
可他魏彬,拿过银子。
梅可甲垂下眼眉,那意思,你自己知道就好。
“完了!完了!这么说来,咱家还是没活路啊!”
魏彬一个五十几的人了,说着话竟然眼泪鼻涕都要流下来。
“公公,在下不是那个意思。”梅可甲提高了点声音,“便是有罪,也可以将功赎罪的嘛!”
魏彬止住哭声,吸了吸鼻子,“好,你说,有什么将功赎罪的机会,再给殿下多找些银子?”
“不。”梅可甲说出了他的最终来意,“公公这个时候,要帮殿下背上这口锅。这比银子有用。”
“背锅?”
“是。浙江的人知道我梅可甲是在替殿下攒银子,可没有人有证据,既然没证据,当朝太子的事便谁也不敢乱说,他们只是推断,我的银子给了你,你的银子自然就给了殿下。从浙江到京师都想给殿下按上一个‘与民争利’的名头,这样一来,你得撤,你一撤,我将不得不撤,我一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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