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还是比不过父皇，比如说，朕杀了一些文臣？”
“陛下，奴婢给您换个毛巾。”
至于改组，牟斌根本没有什么抵抗能力，锦衣卫是皇帝的私兵，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为何这么想？”
放这么一个人在副指挥使的位置上，总归是可以给将来留些余地。
所以韩子仁当前的职务是千户、代副指挥使，这个代字，让朝堂诸臣又一次看到皇帝的奇思妙想……
此时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皇帝。
生死一念间，这就是君威。
朱厚照一乐，“本来以为你在胡说八道，没想到还真找到个看着像那么回事的理由。”
原先负责文书往来的经历司取消，人员充入锦衣卫指挥使个人的随从队伍。其实就是扮演一把手的秘书角色，像文书、账目、人事等，都在指挥使的官署里分列办公。
牟斌退去之后已然汗失重衫，一直到离开了紫禁城以后，他才觉心头一松。宫里换了主人，现在这个……实在太多智。
牟斌大惊失色，“微臣万万不敢！”
因为牟斌是偏向文臣的锦衣卫指挥使，毛语文是比较残暴的。平时无端去换人，只会引起恐慌，虽然朱厚照也不怕他们恐慌。
接着他挥挥手，叹了气，“本来朕是要处罚你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朕也不忍心让一个当了我大明朝的官的好人，没有好下场。走吧。”
所以他就会靠冰水凉过得毛巾来降温，当然需要经常更换。
朱厚照不说话，只是歪过头，意思就是可以。七月的京师实在是太热了，朱厚照不怎么怕冷，但是有一点怕热。
酷吏上位，代表着什么自己去想。
“朕不在此时撤换牟斌，有朕的理由。你不要多想了。”
而且不能够说仪仗司就没那么重要。
当初毛语文身边的徐雪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猜测皇帝是不是在尽量得保持和文臣还算和睦的关系。
以后，外面的事、内部的人，不管出了什么问题，朱厚照都知道找到什么人。
但是在韩子仁自己看来，他还没有去‘代’成功。
朱厚照还要看他的表现，这表现可不是看他军纪刑罚搞得好不好。
朱厚照倒不意外，只不过他不喜欢这种方式，“牟指挥使，这么多年你也应当了解朕，即便是朝堂宿老因为心里有些不痛快而向朕请辞归乡，朕也是会对其有意见的。”
“在陛下身边时间久了，总是要学上一些的。”
韩子仁是举人出身，做事有一股冲劲，早些年曾经被朱厚照注意过，近些年也一路升官。他其实有点像是牟斌和毛语文的中和，那两个人都太极端了。
“可惜你猜错了。朕不换他，是不想浪费一个含义深厚的政治动作。”
锦衣卫指挥使目前仍然是牟斌，分管北镇抚司的是毛语文，分管仪仗司的人是勋贵子弟，而分管南镇抚司的人选，
朱厚照正在召见。
刘瑾眉头一皱，很快便想明白了，“陛下是要在关键的时候用这一招！”
不再有千户所和镇抚司的划分，千户所成为各司的下级单位，依据实际，需要几个千户所就成立几个千户所。
牟斌浑身颤栗，尤其是听到皇帝说出那句本来要处罚他，更是头皮发紧，但随后又重获新生，这种心理感觉真的是让他魂飞天外。
皇帝的话意味深长，
韩子仁还是第一次面君，不免有些紧张，“微臣不知陛下其意。”
朱厚照知道，他当初的身边人卫仲海已经去了甘肃，混入了安化王府中。
“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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