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房里有无暗门暗室,那‘笃笃’的叩击声合着座钟‘剥剥’的钟摆声,此起彼伏,森然可怖。
有一刹那,她觉得这不是梦境,拼命挣扎着要醒来,却虚软无力,张口呼叫,却发不出声音,不知抗争了多久,终于变换了梦境,雨来了,黑影消失了。
翌日醒得格外晚,饧眼看钟时,已是晨间九点,也不晓得为什么,奶娘没有来敲门唤她用早膳,她大梦,以至于醒来后依旧心有余悸,许多梦境都消弭散尽,唯有一条黑影更加清晰地跳出脑际,她下意识地转脸看露台,紫晶色的纱帘静静地垂着,窗外雨声淅沥,雨滴‘剥托剥托’地敲打在荷叶之上,仿佛敲击在心房上,衬得屋子里格外沉寂,紧张与恐惧一阵一阵袭上来,她抱了抱肩,慢慢起身,披了一条绸衣,赤脚去窗前查验,窗户紧闭、窗栓锁得牢牢的,哪里有人进来过!
她不由抚上额,想自己夜里又梦靥了,害的虚惊一场。
她轻轻舒出一口气,捏着绸衣赤足走回前。
敲门声响了,想是奶娘唤她用早餐,她收了收心神,正要去开门,奶娘已经同玉灯儿托着餐盘进来。
她陡地打了一个寒战,登时呆若木鸡。
奶娘见她满面惊恐,连忙放下餐盘走上来,“月儿,怎么了,是身上不好么?”
她已经颤抖起来,定定看着门锁,身上一阵寒似一阵,手颤抖地抬起来,指着门锁,口上却说:“奶娘……您怎样进来的?”
因为恐惧,她的声音在发颤,她说:“……我栓着门锁,卡着门闩,您是怎样进来的?”
“又犯糊涂,”奶娘以手试她的额,忧心道:“你哪里锁着门,我和灯儿这不是一推就开了么?”
月儿惊惧后退,连连摇头:“不,不可能,我锁了的,我不会记差,我锁了的……”
“月儿,你是伤风了么?敢是夜里踢开被子着了凉?”奶娘扶她在沿坐下,问:“可觉着身上软?可觉着鼻塞?”
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惊惧地着看那门锁,忽然挣脱奶娘扑过去,门锁、门闩细细检验,并无撬损痕迹。不,不可能,她攥着衣襟,想,想……想破了脑子,终于理出一些头绪,急忙又到窗口检查窗栓,她的推理是:那个黑影先由窗口进来,走时先锁好窗,然后开门由门厅走出去……
她又向保险箱去,保险箱锁的牢牢的,纹丝不动,她又向衣橱壁柜去,打开来,一格一格的抽屉,一沓一沓的绸衣,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但是她明白,她确定,门是锁着的!
“奶娘,”她又是突兀地一声唤,双手噌地捉住奶娘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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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说:作者哪去了,还用不用我照场,不用就听戏去了
月儿说:作者要月票去来
五小姐说:给便给,不给便罢,颠颠儿跑去要,没得不是臊一鼻子灰,不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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