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门弟子在与季辞错身时，忽而冷了几分颜色。
“小贱人，如今攀上了枝头，真当自己这只山鸡成了凤凰？”
季辞听到这一句传音，眸光一寒，浑身的气息顿时凌厉了一些。他可算是想起这外门弟子为何看着眼熟了！垂至身侧的手就要迅疾出招。
岂料，有只手先他一步雷霆出击，扣住了外门弟子的肩膀。
“啊！”外门弟子不防，一个吃痛，惊叫出声，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艰难的扭过头，额上冷汗涔涔，口齿不清道，“道、道长！”
虽然他并不知这道长为何忽然对他发难，但无论如何，先一步认错总是好的。
沈流云皱着眉，目光审视的盯着外门弟子，“你得罪的不是我，是他。”他伸手指了指在旁的季辞。
虽然他很菜，但毕竟沈炮灰的修为和境界在这里，这传音之术高一个境界自然窥破，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在乍然蒙圈为何外门弟子要出言讥讽季辞后，沈流云忽地记起，《修仙之逆天而上》中曾提过一嘴，季辞先是在青山派外门打杂过几个月，后来才辗转来到他们门派的。
好家伙，难道这就是旧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外门弟子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脸上一时更是惨白如纸，“道、道长！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沈流云放开捏住外门弟子肩膀的手。
“都说了，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刹那，外门弟子的身形踉跄了几下，勉强稳住心神后，他识相的对季辞抱歉，“对、对不起，我不该如此。”
季辞神色淡淡的望着他。
若是以往，面对他的道歉，他只会心头愈加杀意四起。但现如今，不知怎么的，他没什么追究的心情。
他下意识地突然看了一眼沈流云，看他眼神严肃，心下有股不知名的滋味涌起。
“罢了。”季辞垂眸，不再多言，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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