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雨天得有人为她撑一把油纸伞。
他回房间,没开灯,就着月光把空杯子搁在床头柜,在黑暗中静站了片刻,胸口像爬满了绿藤,麻麻赖赖的让人烦躁,他低声嘀咕两句脏话,一周的好心情在那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脑时全没了。
“晦气!”
还没到十点,白绩把空调开得极低,裹着被子蜷在角落就要睡,闭眼片刻,觉察出不对。
他可以睡正中间啊?没必要再给齐项留位置。
想到齐项……白绩不免要脸红地回忆起早上起床时相拥的场景,谁能想到早上两个人还尴尬纠结地想晚上要怎么睡,结果没到晚上,两个人就分隔两地了。
这样也好,白绩思忖着,没人占他的床,他能睡的更舒服。
……
一个小时后,时钟的短针微颤,挪动了几不可见的距离,指向十一。
“呃….呃….”
白绩的胳膊下意识在身边摸索,企图抓住点什么,可周围只有空荡荡的冰冷,并没有一个温暖的躯体能够按住他颤抖的胳膊,轻拍他的背。
最后,白绩呜咽一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四肢抽搐几下,他捂住喉咙兀地坐起来,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碎发被汗水沾湿黏在惨白的脸上。
他喉结滚动,抹去额头的汗,其实常梦魇的人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但是…白绩摸了摸床单。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梦魇了。
尤其是和齐项睡一起的那几天……他简直像被纺锤扎了指头一样,能一觉睡到正中午,即使是在被齐项戳了后腰的那次,他知道自己做了噩梦,但不像今天这样反应激烈。
这算什么?
认床还是认人?
白绩从抽屉里搜出剩下的小包烟,以前他大半夜失眠,一根烟叼着能坐半个小时,纯浪费时间。
“啪嗒”
火舌卷出,烟草染上猩红地光,飘出白烟,白绩深吸一口,尼古丁还没被吸入肺中,白绩脑中兀地传出齐项的声音,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从口腔里过了一遍的烟,是零散的发灰的。
白绩咬着下唇,一脸沉思地碾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又跟仓鼠一样黑着脸在包里翻出一块糖,含在嘴里,用化开的甜味盖住苦涩的烟味。
“妈的,还管我抽烟?”白绩嘀咕道,捞起手机,在微信列表上下滑动几下,点进齐项的聊天框,刚打下一行,你干嘛呢,又默默删掉。
齐项又不失眠也不会梦魇,说不定已经睡着了。
再次入睡显然有些困难,白绩坐在空调下,用冷风吹干粘腻地汗,他久违地打开王者,刚登上没两分钟,一个组队邀请就弹了出来。
是小老板?
仔细算算,他们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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