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帅，这鲸油可不一定在海上……”
“还请先生解惑。”管亥疑惑，问。
“鲸鲵之属，常有迷失方向，搁浅于海岸的。”孙乾微笑，娓娓来，“故而，不少临海豪族都存有鲸油。而据我所知，东海糜氏家中，就有百斤鲸油。”
“东海糜氏？”管亥眉头紧锁，摇头，“且不说，东海距离东莱足有百里之遥，糜氏可是徐州第一富户，我们可招惹不起。”
“渠帅，这只是个建议。”孙乾微笑，从容不迫，“除了糜氏，或许你们也能找到其他渠。”
“不过，还请快些。”在他的身后，一名俊朗少年忽然补充，“可不止华虎，还有一伙人也在搜寻鲸油。谁最快，谁就能拿到这枚天钺。”
“这位是——”管亥一愣，询问。
“在下刘琰，字威硕，也是郑师的弟子。”俊朗少年作揖，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原来是刘君。”管亥点点头，继续问，“你所说的另一伙人，是谁？”
孙乾闻言，偷偷向少年使眼色，示意他不多说。
可惜，少年年纪太轻，明显阅历不足，没注意到对方的眼色。
“告诉你也无妨，此人名叫杨信，据传是弘农杨氏子弟，但极有可能是冒名顶替，往自己王脸上贴金。”俊朗少年，“堂堂杨氏子弟，哪会来到这荒僻之地？不过，不管他是何身份，却是个有本事的。”
“这个刘琰，却是个槌……”管亥心中鄙夷，“读书人多是如
此，满肚子四书五经，却缺乏人情历练，往往还自以为是。”
但脸上，他则愈发和颜悦色：“哦？这人很有本事？”
“渠帅没听过他？”俊朗少年一愣，“此人可是刚在泰山郡闯下赫赫威名，谁见了都赞一句义薄云天杨子誓！在泰山郡，此人义释臧霸，诛杀昌豨，以一人堵城门，浑身浴血，生生杀退五百贼人！”
他心中暗：现在通货膨那么严重，三百变五百，很合理。
“哦？”管亥注意到，孙乾表情很不自然，恐怕是觉得这刘琰言多必失，却又不好在自己面前阻拦，憋得十分难受。
“哦？如此英雄，有机会倒是见上一见。”他豪迈大笑，“不知此人是何容貌？我若见了，也好认出来。”
“容貌？”俊朗少年想了想，面露为难，“却是不好形容，渠帅有没有听过宋玉？”
“……”孙乾嘴角抽搐。
他不动声色地横移一步，和少年拉开距离，以划清界限。
宋玉这个名字，或许很多看官不熟悉，但和他齐名的三位，则必听说过几个的，——潘安，兰陵王，卫玠。
“那杨信也想这枚天钺？”管亥好奇。
“对，不止如此，他已——”少年的嘴上，明显缺个把门的。
孙乾赶忙打断对方，作揖：“据我所知，那杨子誓已在求购海船，意出海捕鲸了。”
“是么？”管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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