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独孤极也过来了。
她便端正地坐着。
独孤极走进寝殿内殿,脸上有微醺的醉意。
白婉棠想,在这个世界,他似乎格外容易喝醉。
他咳嗽几声,白婉棠忙走过去给他拍背,扶他在床上坐下,帮他褪去大氅和外袍。
独孤极注视着她头上晃动的珠钗流苏,眼眸迷离,伸手了下她发髻里一根白玉棠花簪,“喜欢吗?”
白婉棠抬手那根玉簪,手无意间在他手侧滑过,浅笑着点点头。
独孤极的目光往下,从她的眉眼,落在她鼻尖,再落到她的朱,她的颈间……
他握住她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握住她瘦削的肩,低头,轻轻碰了碰她的。
白婉棠仰起头看着他,他摩.挲了下她的脸,一手扯掉她头上琳琅的珠钗发簪,一手搂住她的腰,吻落在她的上。
白婉棠头腰身微微后仰,环抱住他的颈,手微微颤抖着,拔下发间那根棠花玉簪握在手里。
她轻轻推开他,吃下一颗棠花糖,将糖送进他喉间。
糖滑入喉肠,凉意彻骨。
他抱着她的手突然用力,仿佛捏碎她。
白婉棠身体僵直地绷紧,看着他倒在床上,难以置信而又怨恨地瞪着自己。
她腔一震,难以压制体内肆虐的毒与寒意,咳出口血来。
他亦是不断地吐血,汹涌的寒毒在他体内澎湃,几乎将他冰封。
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厮杀与刀剑声越来越嘈杂。
白婉棠盯着他浅淡的烟瞳,“他们打起来了。”
“你……”
独孤极倒在床上,嘴里不断呛出的血染红一片床褥,目眦裂地瞪着她,“我一次都,不该信你。”
白婉棠看向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却又再咳出血来,仿佛血怎么擦都擦不净。
她曲腿坐在床上,让独孤极后靠在自己怀中,从他背后圈着他的脖子,将那白玉棠花簪的簪尾抵住他的喉咙。
她身上和他一样冰冷,全然感觉不到神莲的热意。
白婉棠红着眼眶了他错愕的脸:“神莲,我已经交给北冥的人。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用神莲对付你的部下。”
“我体内的是尊者令。我没想到尊者令和神莲的差距这么大,这么快就失效……”
她咳出来血,溅到他眼帘上。
他发颤地闭了闭眼,寒冷痛彻五脏六腑。
心口,竟是最痛的。
她吃力地手中玉簪刺进他的颈间,哽咽地笑:“独孤极,你梦里的人,是我。我们同生共死三年,你利用我三年……”
“我恨你是守了我三年的白鹤,恨我在这世界上遇到的对我最好的人是你,恨你不命地保护我,说喜欢我,到头来却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更恨我无论如何都忘不掉那三年,忘不掉白鹤。”
“我恨你我走到这一步……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自己利用我在这世上最安心、最快乐的那三年,来欺骗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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