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试图让自己尽快适应黑暗的环境。
片刻之后他再度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没有一点光线，你再怎么适应都看不见的。”边上的家伙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出声劝阻道。
“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百货商厦钢筋混凝土墙的内部，我用能力制造出来的特殊空间，也是我的家。”那人回答道，“我是一个流浪者。”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年长，柔和中略带沙哑，余哲森根据这声音自动脑补出了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形象。
对方自我介绍是一个流浪者，并且在这三字上加了重音，余哲森隐约猜到了他是那种特殊意义上的“流浪者”。
“流浪主义？”余哲森试着问道。
“对，流浪主义。”那人的声音中露出开心的意味，“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这个。”
流浪主义信奉者们认为管理局的课税过重，所以拒绝为铁穹社会从事工作生产，他们大多独自蜗居在旧城区的阴暗角落，靠着捡拾垃圾为生。
和一般的流浪汉不同，流浪主义者绝不乞讨,只有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且他们自己认为有必要的时候才会接受施舍,禁止偷窃行为,不积累财富。
他们自己将这些宗旨总结为“不行乞，慎受恩，禁犯盗，勿敛财”。
流浪主义者不佩戴管理局发放的电子手环，常常被军警视为治安不稳定因素，也被治安协助机器人的AI识别为驱逐对象，所以他们大多数时候都需要躲藏起来，以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活动。
余哲森没想到这个流浪主义者竟然拥有在实心物体上“开门”创造出一个秘密空间的能力，正是靠着这个能力这家伙才能帮助他摆脱追兵。
“谢谢你，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余哲森盘腿坐在地上恢复体力，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下的是不是地面，但总之坐着的感觉像是坐在地上。
他想知道这个流浪主义者帮助自己的理由。
“我在墙壁里看到了你的战斗。”对方有些激动地回答道，“你是个侠客！那些防卫军什么都不懂，明明是你在拼命战斗拯救他们。”
余哲森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感动的暖意。
虽然他一贯不爱宣扬自己做了什么事救了什么人，但这种被人理解的感觉着实不错。
“总之你先在这里放心地呆着吧，他们是绝对找不到你的。”流浪主义者安慰道，“你可以在这里稍微避一避风头。”
“这个空间有多大？”
因为没有光线，余哲森看不到这个秘密空间的边界。
“大概十个平方。”流浪主义者回答道，“虽然我可以把它做得更大一点，但一来没有必要，而来也很费力气。”
“你可以一直维持着这个空间的存在？如果你的能力停止了，我们该不会直接在钢筋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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